二十九、要他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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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了,所以對她就用心了一點兒,以至于弄得他現在事事受挫,時時心堵,都簡直不像他了。

     今天,尤他都看不過去了:“哥,這種女人你也不能太寵她了吧?她也不能太拿咱不當回事吧?況且,有誰是你擺不平的啊!我都跟着你們鬧心。

    不知道你們結婚這麼久了還瞎鬧個什麼勁兒。

    ” 林緒一直沒覺得自己多寵這個女人。

    落塵給他的感情,他不想回應。

    那麼,他隻能在其他方面作一些補償,負起責任。

    就是這種心理,造成了今時今日的局面——他步步退讓甚至被落塵忽視。

     他心裡明白,問題出在自己這裡。

    當對她無原則的退讓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他知道這裡面出問題了,而問題的關鍵是他自己。

    在沒有想好怎麼做之前,他隻能把問題放到一邊。

     落塵慢慢蹭過去,看着林緒冷冷的臉,之前想要說的話,此時竟然全忘記了。

     見她不出聲,林緒更加不耐煩了:“沒事的話,恕不奉陪。

    ”他掀開被子,做出準備睡覺的樣子。

     落塵聽了林緒的逐客令,隻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原來他隻是不滿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内,厭煩了多事的她罷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盡管落塵希望他好好的,事事如意,事事順利,但他的情意,她到底還未看透。

     走的時候,落塵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戴着落沙送的帽子圍巾,手裡拉着行李箱,背着王媽準備的一個大包,裡面吃的、穿的、用的、應急的藥品,一應俱全。

     林緒似乎一夜過後也沒有任何芥蒂了。

    他送她過去的時候,告訴她不要硬撐,堅持不下來的話就給他打電話。

    但是,他的言語裡充滿了客氣。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落塵想到了離别,不是眼下的這種暫時的告别,而是轉眼就會徹底消失、再無幹系的訣别。

     所以,落塵在下車的時候惴惴不安地說:“我不想去了。

    ”她在幾秒鐘前剛剛想明白,跟楚荊揚和蒙蒙在一起做的事情也好、如今的實習也罷,若是林緒不喜歡,她放棄了又如何?雖然總是嚷着要什麼自由,此時她才明白,她要的自由隻是心不被他拴住。

    盡管她的人會離開,但是她的心仍然在這裡,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面對所謂的自由,真正不舍的人是她,隻有她。

     林緒聞言,注視了她半晌:“下車吧,那裡或許你會喜歡的。

    ”他要的不是強硬下的妥協。

    無抵抗的屈服,其實是對對手的一種侮辱。

     落塵本想再說什麼,可林緒的眼神讓她心中一凜。

    他更煩了吧?她好像是個搖擺不定、出爾反爾的人。

    她趕忙下車,回身跟林緒告别。

    他卻隻是專注地調轉車頭,沒有看她。

    然後,他就這樣慢慢地開遠,不見了。

     落塵是鄭重其事的,蒙蒙可就是輕裝上陣了。

    她隻帶了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背包都沒裝滿。

    周圍的同學好像都是要遠足似的裝備齊全。

     領導在上面作動員講話的時候,蒙蒙湊到落塵的耳邊低語:“無非是認真學習、為校争光之類的話,不知道他怎麼就說得這麼來勁。

    他倒熱血沸騰了,也不體諒我們都在這裡瑟瑟發抖呢!”說着,她用手套按住臉猛搓。

     落塵被蒙蒙的樣子逗得想笑,卻沒有笑的心情,所以隻是扯了下嘴角,又歎了口氣。

     蒙蒙以為落塵歎氣是在呼應她的感慨,于是拍拍落塵的肩膀:“應該就快好了。

    你聽,他說話的‘這個、那麼’開始多了起來。

    ”上面的這位領導,講話時一旦臨時措辭,就會說很多“這個、那麼”之類的詞。

     忽然旁邊有人開始鼓掌,落塵和蒙蒙也跟着拍手。

    大多數人都帶着手套,聲音悶悶的。

    大家把放在地上的東西拿起來,準備出發,一時叮叮咣咣的聲音不絕于耳。

    落塵發現剛才講話的那位領導還站在台階上,很尴尬的樣子。

     蒙蒙又靠過來:“完了,剛才好像是誰起哄了,上面那位還沒講完呢。

    咱們倆被人陷害了。

    ”落塵轉過臉看着蒙蒙,隻見她把頭垂得很低,神秘兮兮地和自己在說話,好像很擔心的樣子。

     落塵把她拉了起來:“沒事,誰認識咱們啊。

    ” 蒙蒙還是縮頭縮腦地四處看了看。

    唉,估計她被站在上面的爺爺看到了。

    這種小事他竟然都來,還總說什麼鐵面無私。

    實習竟然也能聯系上軍事化管理,她真不知道是要佩服他們的創新思維,還是要哀歎自己的時運不濟。

     一路上,落塵都發覺蒙蒙在不住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