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占筮書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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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為随。

    去德取惡,焉能無咎?此在艮卦辭有雲:行其庭,不見其人,我之死此中必也。

    若欲出此,則一入震宮,而艮門兩剛,有若重鍵,二四互艮,上有二陽,然且山填之艮,澤蔽之兌,少男少女環守之,三艮一兌,雖艮有多門,而總已毀拆。

    重艮所變有五文兌為毀拆。

    往艮彖有雲:「艮者,止也,止其所也。

    止此而已,雖欲出,弗可得矣。

    」按姜此筮辭,實多才有學,雖悔罪不吝,而尚隐乎為辭者,故詞似淺近,而卦象微眇,推測不盡。

    策書載此,以示婦人無德,有才何用?中冓自訟,祇增媿歎。

    此與弼風之錄氓詩并同。

     附宋時金舉兵來侵,筮之,遇蠱?之随。

    ?此正相反之卦,六爻俱動,然仍占遇之兩卦彖。

    朱氏謂「六爻皆動,則占遇卦。

    」大謀。

    占者曰:「我有震威,震為出威,見國語。

    而外當毀拆,兌為毀拆,敵敗之象也。

    内我外敝。

    」蓋随自否來,?又自益來,?皆以上剛填下柔,皆三陽推易法。

    而蠱之所變亦複如是。

    艮上變柔,蠱艮上九變随兌上六。

    巽初變剛,蠱巽初六變。

    随震初九。

    乾元往上下填坤初。

    斷敵兵之首而墜于地矣。

    且兩互為漸,三、五互巽,二四互艮,合之為風山漸。

    漸之辭曰:「夫征不複,其何能返?」此仿漢、魏諸家斷法而為說者,其後果驗。

     襄二十五年傳:齊棠公之妻,東郭偃之姊也。

    棠公死,偃禦崔武子以吊焉。

    見棠姜而美之,使偃娶之。

    筮之,遇困坎下兌上。

    ?之大過巽下兌上。

    ?陳文子曰:夫從風,風隕,句。

    妻不可娶也。

     坎為中男,故曰夫。

    變而為風,故從風。

    然而風能隕物,則此妻何可娶也?且其繇曰:「困于石,據于蒺藜,入于其宮,不見其妻,兇。

    」此困六三爻詞。

     困于石,往不濟也。

    據于蒺藜,所恃傷也。

    「入于其宮,不見其妻,兇,無所歸也。

    」 此文子占筮之辭。

    按推易法,困從否來。

    虞翻謂否三在互艮之二陰,而前當艮剛,正石也。

    水逢石而險,則不濟矣。

    荀九家易:「坎為叢棘,為蒺藜,」所恃如此,不又多傷乎?且三居互離之中,而前後掩空,此非中空若房,世俗之所稱離宮者哉?夫坎男之陰,亦即離女之陰也。

    三為坎之上陰,即互離之中陰,既為坎男,而已入離宮,即欲再求所為離女者,而何可複得?男以女為家,無家将安歸?所以兇也。

     崔子曰:「嫠也,何害?先夫當之矣。

    」言棠公已當此兇。

    遂取之。

    莊公通焉,崔子弑之。

    二十七年,崔成、崔疆殺東郭偃,崔子禦而出,見慶封,避慶封家。

    慶封曰:「請為子讨之。

    」使盧蒲嫳帥甲以攻崔氏。

    止崔子于家,駕言讨賊,而反使攻崔氏,遂滅崔氏。

    其妻缢。

    即棠姜。

    嫳複命于崔子,且禦而歸之。

    嫳禦崔子歸,至則無歸矣。

    附晉史:元帝為晉王時,将渡江,使郭璞筮之,遇豫?之暌。

    ?璞曰:「會稽當出鐘,以告成功,上有勒銘,應在人家井泥中得之。

    繇辭所謂先王以作樂崇德,殷薦之上帝是也。

    」豫象辭。

    及帝即位,太興初,會稽剡縣果于井中得一鐘,長七寸二分,口徑四寸半,上有古文奇書十八字,人罕識者。

    先仲氏以推易法衍之。

    豫上震下坤,震為龍,為首出之子,而下連坤土,此奮而出地之象也。

    悔為暌,上離下兌,向明而治,而金以宣之,體離互亦離,暌二四互離,此重明重光,中興之象也。

    震為鳴,為聲,說卦。

    故先王以作樂崇德,而合暌之兌金,以升于暌之離火,是坐明堂向南離,而考擊鐘镛以作樂之象也。

    祇兩卦皆有坎水以陷之,豫、暌三五皆互坎,則尚在陷中,未經出土。

    而豫、坎互坤,豫三爻為坎坤互用。

    則當在水土之間。

    況豫之震為東方,離為南方,會稽者,東南郡也。

    豫有互艮,豫二、四互艮,艮為成,萬物之所以成終者也。

    說卦則非告成功乎?若曰鐘有勒銘,有古文,則暌、離為文,兌為言,以文為言,非勒銘乎?至若長七寸二分者,南北為縱,縱即長也。

    南離之數,天七地二,此大衍之數,宋儒誤以為河圖,下同。

    則七寸二分也,大數陽,小數陰也。

    徑四寸半者,東西為衡,衡即徑也。

    西兌之數,地四天九,則四寸半也。

    陰數四折陽數之九而半分之,則四寸有五也。

    春秋占筮書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