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山外集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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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嘗不謹其説之所自及其斷以已意雖或超然出于前人意慮之表而謙讓退托未嘗敢有輕議前人之心此真注釋之例後有作者宜三複焉
曾孫侯氏四正具舉大夫君子凡以庶士小大莫處禦于君所以燕以射則燕則譽此詩相傳即貍首之逸頗為近之
元練晦處州麗水縣人松江府學教授
陳甯初名亮茶陵人仕至禦史大夫與胡惟庸同賜死洪武二年以兵部尚書出為松江知府嚴酷人呼為陳烙鐡
九江徳安縣布政分司有松當月台之左合抱餘不甚聳拔而西偏抝出一枝作偃蓋曲屈盤旋類人力所為逺望之若鵲窠然土人以為有茯苓雲甚可愛翫古稱松千年乃偃蓋果然耶聞之葉子竒雲松有命根遇石則偃蓋不必千年也再過開先寺道旁長松二百餘株一徑森然若龍起就列大者數圍其細瘦者亦不下徑尺相傳李後主所植亦已五百餘年矣此皆江西嘉木也
李文達公雲今之士大夫不求做好人隻求好官風俗如此蓋以當道者使然也何則有一人焉平日仕未顯時士林鄙之一旦乞求得好官人皆以為榮向之鄙之者今則敬之愛之矣欲人不求做好官難矣有人焉位未顯時士林重之介然自守恥于幹人好官未必得也若所鄙之人一旦得好官人反重之而向之重者今反輕之欲人之求做好人難矣今欲囬此風俗在當道者留意若不由公論而得好官者不變前日之所鄙不得好官而為好人者不變前日之所重庶乎其可也或曰殆有甚者今有一人焉求為好人而因失好官者則羣起而非笑之鄙賤之有人先已不好而幸得好官又思為保全之計則凡脅肩谄笑吮癰舐痔之事無所不至衆方稱譽之不曰有才則曰是善處人者今去文達時未百年而已如此後将若何予曰世變則有之若文達之言則宰相之體宜爾如吾子言不幾于責人太厚乎且夫君子進修之道顧吾自處何如耳豈容留心于贊毀耶因記之以警俗
鄱湖之濵民以巨罾漁乃洞其底以盛之設逆筩焉使魚能入而不能出也上施辘轳飏網而觀魚之有無以漸約緻魚之初失水也跳躍不已以漸約下至入筩而水始裕而不知死地之近也陷民于罪何以異是故曰法網
有同事同意而措詞各有工拙如唐人雲請君試問東流水别意與之誰短長可謂痛快矣不如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為沈着又不如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尤覺深婉予行章江過武陵觀漲頗悟其旨
宋北都時每年上供糧米六百五十萬比之我朝多二百五十萬宋運自江淮入汴頗為近便所稱仰給東南六路不知與今地方廣狹何如耳
今人家池塘所蓄魚其種皆出九江謂之魚苗或曰魚秧南至閩廣北越淮泗東至于海無别種也蓋江湖交防之間氣所鐘每嵗于三月初旬挹取于水其細如髪養之舟中漸次長成亦有盈縮其利頗廣九江設厰以課之洪武十四年欽差總旗王道兒等至府編簽漁人謂之澇戶
餘幹新志載至正十二年彭翼起兵湖南遣項普夀取饒州吳塘人吳宏字徳廣聚義兵複之後授翼江南行省叅知政事至正庚子鄱陽院判于光取饒州鄧愈撫之遂通款太祖讨友諒舟次康山幸宏營升堂拜母盡歡而罷遂以宏代愈守饒州鄱陽陳璜佩之貳守吾松嘗謂予言宏奉母最孝太祖自池州來過宏拜其母即奉歸金陵曰猶吾母也宏戀其母遂以城降以為太祖用兵多竒謀類此新志雖載拜母事乃在于光取饒州後佩之言當有據又雲饒州城亦宏所築時被攻圍宏一夜先毀其家磚甓石砌為倡各家效之不日而就此當是與元左丞老老複饒州時事耶漫記之以備防考彭翼即所謂妖彭者十八年為友諒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