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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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行有不足稱者弗屑也松雪趙公為人書文字見其語陧杌者即就筆下改撺咨嗟至終否則謝去值文之絶佳者則欣然運筆無凝滞而神氣浮動餘姚浏陽教授李君行有可書宜乎得剡原志銘志銘宜乎得松雪翰墨其書其文珠玉交映誠足以取重於世也第松雪真迹毀而不存深可惜耳自古碑刻多藉善書以傳近世猶襲其故事松雪所書豈複可得哉然以文字名家譜者必版行雖碑刻斷滅而文不泯今剡原之文亦梓行矣浏陽公之名同以不朽為子孫者雖不見趙書亦可以無憾 烏氏家譜引 烏氏出自姬姓黃帝之後少昊氏以烏鳥名官以世功命氏至春秋時在莒者存在齊者餘及枝鳴皆為士夫秦有獲為大官後世之江南者家鄱陽處北者家張掖或入狄夷為君長其家張掖者餘之裔孫号為駱侯至唐有承玭與兄承恩皆為平盧先鋒承玭子重胤讨淮蔡功為大進封邠國公後唐有震宋有居鄭州者為顯官建炎間随高廟而南遂家於嘉興之廣陳後又有自廣陳之慶元之屬州昌國而占籍焉譜牒散亡不能詳知其事今自昌國之祖至於今五世一居郡城一居岱山雖不能顯庸於世而吾父以上皆寛厚慈愛至有人稱佛子者雲今吾兄弟幸得與衣冠者齒而知聖人之學為貴視操瓢於塗奴隸于人者相去倍蓰豈非由吾祖宗積累之報施乎竊念不明於世次無别於親疏實子孫之責故推近以至遠原上以及下前列譜圖後載事實於此緻夫尊尊親親之意以示子孫亦教孝之道也 書自作詩文後與楊伯純 餘少失怗貧甚夜就母績之燈讀古書母憐良苦令止餘不為苦而諷誦不已晝則诘難辯疑於儒宿惟求進夫聖人之道焉籲年已邁而德不修業實疎而名濫得有負於師友者多矣雖然聖人之道非言莫載是以有屬辭比事之習故嘗考諸六經其言質而備其理坦而明古者所習燦然可見後之人抽青對白鼓浪騰波是可與議於道耶餘有志斯道牽課兒曹坐遷歲月譬如傭工代耘而蕪穢已之畎畝也楊文元公五世孫大章氏有道君子也餘兄事之嗣子伯純殊穎秀克承家學求餘作詩文以驗已之能嗚呼大章有子矣然餘言亦徇一時所尚奚足賈伯純之勇哉伯純蓋博求而約取故録一二以為先路之導若夫道德之存而藉乎文章之雅固當取則於六經也茲欲伯純知餘之學由貧而不進而伯純無衣食之謀有父師之誨不可不以為樂而自慶也餘冀伯純有自得轉而告餘孔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伯純可畏哉 書亡子艮詩稿 吾兒艮三歲喪明飲藥石目之明稍複四歲喪母鞠於祖母韓吾謂子之賢不肖天也憐其疾保養之年漸長能讀易甚習間作詩吾正其可否終以目故不善書然吾為可喜猶愈于不見日月蠢蠢然焉者一日祖母病齧左臂肉用佩刀刲之雜糜以進祖母已不能食尋卒踰九旬艮亦以奇疾卒年二十有一嗚呼痛哉因視其箧見吾所正詩稿哭既而識之 書 遺陳令尹書 某草茅之士安分清貧自弱冠知學以及乎斑白未嘗肯以名姓求登於鹗薦聲譽借重於龍門也今年春讀書東臯之上先生來訪賤子往謝未幾茲邑舉行團結先生必欲置賤子於賓館故厠身諸公之列而獲吐一緒之論今引身恬退一載以來足迹不及公堂生理托之遐壤於團結之事戛戛乎何與哉雖然每與師友坐談語及先生終不能不眷眷于心蓋先生視百裡之邑雖小以民命論之其責未嘗不重賤子與先生之交雖淺以斯文論之其交未嘗不深責重則不宜任一已之見交深則不宜有旁觀之譏是以晨起作書急以利害之言敢告于左右夫團結者以民為兵也可義舉而不可勢迫也古之人謂民猶水水可以載舟又可以覆舟禦之合義則民從如歸禦之失義則民怨其上始舉此事衆推趙子永先生為之贊夫子永先生力學三十餘年有喜其學者日從其遊方以世道多故同期深遯業在經營适有是舉不得不為之一出子永既出故賤子亦不得不出三日之内殺牲祭神文士雲合武夫景從先生以為何從而得此哉先生是日大燕文武士於學宮執爵跽衆灑淚誓天故文武士無不喧傳感歎曰吾縣令果有父母其民之心吾黨不忠其事不為之用可乎哉此實先生興起其義也立鄉正禮武師練士卒鋤強禦營糧食備器械僅踰兩月雖細故未能盡善其綱目則已大張黎庶欣欣境無盜賊此烏得不為義舉而有利乎民耶子永先生與賤子以布衣之交不宜久參軍事上書求退與講武之事隔絶久矣今聞所任非所長吏胥浚剝皁隸鸷悍武士縱橫賞勿即論罰弗即行是則近乎勢迫而恐其害生於肘腋也且兵者兇器也以兇器授人而不得端方正直之人為之副未可也得端方正直之人為之副而不日夕訓之以義未可也必先擇其人而恒訓其義然後為之義舉而五鄉之民皆樂為之用矣賤子深慮弊幸勿革久久不利先生翻曰為此事者永子輩也故敢以其利害之言進惟鑒察不備 寄蔣伯威書 日者吾友嘗餞賤子序一篇每誦一過未嘗不怅然感惕然懼其間謂皆以貧故因人去就故雖暫相聚不久辄相離也又謂自與性善交非僻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