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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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計較你之前對朕的不敬之罪。

    ”說着,又笑了笑,仔細打量她好一會,“而且這次朕清清楚楚把你女裝的模樣也記下了,看你下回還敢不敢在朕面前抵賴。

     說完,不理會柳惜惜一臉慘白的模樣。

    他對榮桂道:“擺駕禦書房。

    ” 事後,在福海的詢問下,柳惜惜将自己和皇上相識的過程一五一十交代個清清楚楚。

     聽完她的講述,福海及一幫禦廚都被她吓得大驚失色。

     柳惜惜也覺得自己這次禍闖大了。

    她誰不好得罪,偏偏得罪當今聖上。

     雖說皇上暫饒過她,但誰都不敢保證以後皇上不會找别的機會給她排頭吃。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柳惜惜決定,她要暫進離開皇宮,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當年爺爺去世時留給她一筆銀子,這些年吃穿用度也沒花到什麼,帶着這筆積蓄,她可以去鄉下投靠大牛。

     這麼一想,柳惜惜很快拾細軟,逐一告别禦膳房衆廚,準備找一個合适的機會離開皇宮。

     衆人知道她要走,難免有些傷感,但一想到她招惹的是皇上,思來想去,還是支持她離開。

     畢竟萬一哪天皇上心血來潮再找她麻煩,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天上午,已經準備妥當的柳惜惜在告别衆人後,背着一隻包袱起程了。

     她對皇宮熟門熟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引起懷凝,于是她選擇抄小路。

     雖說離開皇宮就意謂着米蟲生涯就此結束,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後者可是珍貴得多。

     就在柳惜惜剛穿過一片林蔭小路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

     咦?據她所知,這裡平時可是杳無人煙的呀。

     打鬥聲越來越近,她急忙縮起身子躲到一片花叢後。

     賊頭賊腦的伸長脖子打量半響,待她看仔細時,才發現打架的竟然是一群十三、四歲的少年。

     其中有三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正圍毆一個衣衫破爛的少年。

     正義感泛濫的她差點就要沖出去,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處境,腳又縮了回來。

    開玩笑,萬一引起騷動,她還跑得了嗎? 幸虧那個衣衫破爛的少年也不是好惹的,連續挨了十幾拳後,他開始玩命的反擊。

     有句話說得好,膽小怕膽大的,膽大怕不要命的。

     那少年被打得滿頭血,似乎怒急攻心,便豁出去的開始與那三個錦衣少年扭打在一起。

     幾下工夫,其中一個身着紅綢軟緞的少年便“啊”一聲慘叫,大牙被打得掉下兩顆,滿口是血。

     兩個同夥的少年急忙上前扶着他,眼看那不要命的小子又要沖過來,三個人擔心狗急跳牆,便轉身跑了。

     渾身上下狼狽不堪的少年見欺負自己的人跑遠,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血流得滿地都是。

     他好像用盡力氣,試着想要站起身,可掙紮好一會,還是沒能站起來。

     見四下無人,柳惜惜偷偷摸摸的從花叢後冒出來,走近少年。

     “喂!”她推了推少年的肩膀,“你還好吧?” 身材瘦弱的少年用僅有的幾分力氣瞪她,犀利的目光中充滿仇恨。

     柳惜惜從來沒想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會露出這麼可怕的眼神,吓得心兒一抖,連忙後退幾步。

     “你别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瞪我,我……我隻是剛好路過,剛剛我看到那幾個小子欺負你,你沒事吧?” 對方不理她,迳自嘗試着起身,可用盡力氣,就是無法站起來,柳惜惜仔細一瞧,原來小家夥腿上全是血,想必是受了極重的創傷。

     一時之間同情心泛濫,她忍不住灣下身子,一把扶起對方,“喂,你的腿好像傷得很嚴重,要不要我扶着你?” “滾!”粗聲粗氣的怒吼。

     柳惜惜被他這無禮的口吻氣得三至,放開手,擦起小蠻腰。

     “臭小子,姐姐我是好心幫你,你居然把我的心當成驢肝肺,哼!當我希罕管你。

    ” 抓着包袱決定眼不見為淨,可走出十數步,回頭再瞧那小子,隻見他疼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歎口氣,她無奈轉身,一巴掌拍到對方的背上,“算我倒楣,遇到你這個瘟神,本姑娘今天管定這檔子事了。

    ” 說着,一把将他拖背到身上,晃了幾下,讓對方穩穩的趴在自己背上。

     少年還要掙紮,她惡狠狠的道:“如果你想早死的話盡管亂動,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活活摔死。

    ” 或許是她的威脅起到作用,也或許是小家夥真的疼得受不了,微弱的掙紮幾下,便老老實實的伏在她背上不動了。

     “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在哪個宮當差?還有,你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