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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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公始自京尹罷為集賢院學士。

     驸馬都尉石保吉求為使相,仁宗以問李文靖公,公執不可,遂寝其事。

    及公薨數日,乃卒拜焉。

    (阙書名)按《仁錄》,天聖四年正月甲辰,上謂宰相曰:“驸馬都尉柴宗慶求為使相如何?”王曾曰:“先朝石保吉、魏鹹信皆曆行陣有勞,晚年方除使相,豈容私請也?”乃止。

    其後王公罷,柴竟為使相。

    又按,李文靖、石莊武皆定陵時薨,未嘗逮事仁廟也。

    道輔記之不審,誤以王為李,柴為石爾(《國史》,景德元年七月,李沆薨。

    八月,石保吉平章)。

     寶元中,禦史府久阙中丞,仁宗偶問李淑,李奏曰:“此乃呂夷簡欲用蘇紳。

    臣聞夷簡已許紳矣。

    ”仁宗疑之。

    異時因問許公曰:“何故久不除中丞?”許公奏曰:“中丞風憲之長,當出自聖擇。

    ”仁宗颔之。

    自是知其直矣。

    (阙書名)按《國史》,寶元元年、二年,宰相王章惠随、陳文憲堯佐、張文懿士遜、章文憲得象也。

    康定元年五月,張文懿緻仕,呂許公始再入。

    按,是時孔原魯道輔為中丞。

    寶元二年,原魯罷,即以柳翰林植代其位。

    此謂“久阙中丞”者誤也。

    蘇儀甫慶曆元年始自知制诰除學士,無緣寶元中呂公已許用為中丞,況呂公此時正在北京,道輔誤矣。

    李獻臣固非長者,然道輔記之不詳,不可不辨。

     王參政化基,興國二年及第于呂蒙正榜。

    釋褐,授贊善,知岚州。

    趙韓王學術平淺,議以驟進少年,無益于治,抽诏改淮幕。

    公抗表自薦,太宗壯之,曰:“化基自結人主,慷慨之士也!”亟用之。

    (阙書名)按《實錄》,呂許公榜及第進士凡百三十人,并除京官、通判,諸科出身人乃除幕職耳。

    道輔所記恐誤。

    是時薛文惠昭文、沈恭惠史館、盧崖州集賢,趙韓王罷政久矣。

     澶淵之役,唯寇萊公首乞親征,李沆、宋贊之。

    時群下終以未必勝為言。

    上召萊公問之雲雲,遂決澶淵之行。

    (阙書名)按,宋持正之薨,鹹平三年也。

    李文靖之薨,景德元年七月也。

    澶淵之役元年十一月也。

    道輔誤甚矣。

    按,鹹平二年,契丹入寇,真宗嘗幸北邊,于時李、宋皆在政府,疑道輔指此而言。

    然是年契丹不大侵,萊公亦未再秉政,此錄抵牾。

     真宗寝疾,仁宗幼沖,流言有奪嫡之議。

    高瓊時統禁旅,亦聞之。

    仁宗即位,瓊帥将校将入賀,乃約其衆曰:“見嗣君未得拜,當聽吾令。

    ”遂直入殿中,舉仁宗帽就視之,揮其衆曰:“真嗣君也。

    ”乃下拜。

    (傳獻簡《嘉話》)按《國史》,此時高烈武王之卒十有七年矣。

     嘉末,仁宗曲宴群玉殿,公以監察禦史與焉。

    近世台谏官未嘗得預曲宴,當時以為榮。

    (阙書名)按,谏官與曲宴自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始。

    禦史與賞花觀書之會,自真宗天禧二年始。

    非始于嘉也。

     澶淵之役,章聖既渡大河,至浮橋一半,高瓊執禦辔曰:“此處好喚宰相吟兩首詩也。

    ”蓋當時宰相王欽若、陳堯叟輩好為詩賦以薄此輩,故平日憾之,而有此語。

    (馬永卿編《元城語錄》)按《國史》,是時畢文簡、寇忠愍為宰相,王文穆才參知政事,陳文忠簽書樞密院事。

     神宗自颍川郡王即位,熙甯初,升颍州為順昌軍。

    久之,知其謬,遂升許州為順昌府。

    (張芸叟《畫墁集》)按《國史》,裕陵先領忠武軍節度使,許州也。

    久之,進封颍王,颍州也。

    裕陵嘗封淮陽郡王耳,示嘗封颍川郡王。

    颍乃王封,升軍額非謬也。

     李文定公參知政事,曹利用為樞密使。

    一日宰相馮文懿公在告,閣門以利用為班首,文定亟前謂閣門吏曰:“但道參知政事李迪以下起居”,時議壯之。

    (阙書名)此王沂公與曹利用争宮觀使班也。

    時馮文懿久已薨,國朝參知政事亦無位樞密使上者。

    蔣實甚誤。

     王荊公執政時,上元夜,其家于宣德門棚上觀燈,有親事官于棚下喧哄,諸弟令押赴開封府,而荊公不知也。

    楊景略謂兩府判,雲執政家所送當便與行遣,于是兩府判不立案,各斷臀杖十七。

    中官張若水奏之,荊公聞,急請治開封府官吏。

    蓋禁圍親事官,非開封府當決。

    上怒兩府判,皆贖金。

    (阙書名)此熙甯六年事也。

    其實荊公從上觀燈,乘馬入宣德門,衛士呵止之,撾傷其馬。

    荊公怒白罷句當禦藥院内侍,又執衛士十人付開封杖之。

    已而,禦史蔡持正言,宰相下馬失其處,衛士所當呵,而府官乃科以不應為之法,由是兩府判皆罰金。

    荊公猶不平,力求解政,上遣元澤谕解之,乃出視事。

    蔣誤也。

     薛文惠公相太祖,嘗請建儲。

    太宗即位,召問公,且诘之曰:“獨不聞太後遺诏乎?”公曰:“此母子私恩,臣之所言萬世大法也。

    且太祖皇帝已誤,陛下無容複誤也。

    ”太宗不能奪。

    (阙書名)按,“太祖已誤”,乃趙韓王答太宗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