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紀事本末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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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大首領祖儒、嵬名聿正副首領。

    樞銘、靳允中來進馬??,賜诏曰:诏夏國主省:所差人進奉賀正旦馬、??共三百頭匹。

    事具悉。

    春元應律,王朝班常。

    載惟藩守之虔,爰任風宜之貢。

    有堅勤節,良厚褒懷。

    今回賜銀、絹、荼等,具如别幅,至可領也。

    其差來人所賜物色,亦具賜目。

    祖儒、樞銘者,乃西夏之官,稱大者姓嵬名,名聿正。

    其所貿易約八萬貫。

    安息香至金精石之類,以估價賤,卻将回。

    其餘硇砂、琥珀、甘草之類,雖賤亦售。

    盡置羅帛之舊。

    價例太高,皆由所管内臣并行人擡壓價例,虧損遠人。

    其人至賀聖節,即不帶安息香之類,來,隻及六萬貫。

     夏四月已醜,夏國主諒祚上表求太宗禦制詩、草、隸書石本,欲建書閣寶藏之,且進馬五十匹,求九經、唐史、冊府元龜及本朝正至朝賀儀。

    诏賜九經,還其馬。

    諒祚恣為不道,淫佚遊畋,無時少息,複侵犯鄰國。

    唂厮啰有少子董氈,最号桀黠,病其侵已,乃與契丹結姻,既而複與契丹絕。

    諒祚知其隙,舉兵擊之,戰于青唐,敗還。

    諒祚求尚主,诏答以昔嘗賜姓,不許。

    又乞買物件孔氏談苑:蘇渙郎中押伴夏人,雲:賣銀五千兩,買樂人幞頭四百枚,薰衣香、龍腦、朱砂凡數百兩。

    及買绫為壁衣。

    賜诏曰:诏夏國主省所奏買幞頭帽子并紅鞓腰帶及紅鞓襯等物件,乞從今後凡有買賣,特降指揮,無令艱阻以聞。

    事具悉。

    善纂前修,逖守西土。

    通奏函于信介,易服用于上都,體乃馳誠,勤于向化。

    特從開允,用洽眷私。

    已令管勾都亭西驿所,依例收買應付。

    諒祚得诏,乃出狂言,欲與中國相敵,及要熟戶。

    六月,鄜延經略司言:得宥州牒,夏國改西市監軍司為保秦。

    軍,威州監軍司為靜塞軍,綏州監軍司為祥祐軍,左廂監軍司為神勇軍。

    且言:諒祚舉措,近歲多不循舊規,恐更僭拟,朝廷名号,漸不可長。

    乞擇一才臣,下诏诘問,以杜奸萌。

    從之。

    于是遣供備庫副使張宗道賜生辰禮。

    宗道初入境,迎者至,欲先宗道行馬,及就坐,又欲居東。

    宗道固争之。

    迎者曰:主人居左,禮之常也,天使何疑焉?宗道曰:宗道與夏主比肩以事天子,夏主若自來,當為賓主。

    爾陪臣也,安得為主人?當循故事。

    宗道居上位,争久不決。

    迎者曰:君有幾首,乃敢如是?宗道大笑曰:宗道有一首耳,來日已别家人,今欲取宗道首則取之,宗道之死,得其所矣,但夏國必不敢耳。

    迎者曰:譯者失詞,某自謂無兩首耳。

    宗道曰:譯者失詞,何不斬?譯者?乃先宗道。

    迎者曰:二國之歡,有如魚水。

    宗道曰:然。

    天朝水也,夏國魚也。

    水可無魚,魚不可無水。

     夏國主乞贖大藏經,诏曰:诏夏國主,省所奏請贖佛經、大藏簽牌、經帖等,欲乞特降睿旨,印造靈文,以俟至時,幸垂給賜。

    所有舊例紙墨工直馬七十匹,續具進止以聞。

    事具悉。

    大雄流教,善利無方。

    信士笃緣,群迷釋趣,喜觀心于法境,願繹理于秘文。

    載控陳,所宜開允。

    其請贖經文,已指揮印經院印造,候嘉祐十一旦進奉人到關給付。

     八年春正月,诏:夏國主諒祚所遣進奉人石方稱宣徽南院使,非陪臣官号,自今宜遵用誓。

    诏曰:诏夏國主,維乃祖考,克有西土,世為漢藩輔。

    今爾弗蹈于前烈,乃竊署重爵,以使奉币于朝方。

    邊吏拒還,仍複稽留境上,不及廷見之期。

    洎朕親覽貢函,而僭我王命,實如所聞。

    朕疑風俗荒遠,未達朝辰之儀。

    雖然棄信慢常,誼不可長,其務思先世之約,以保綏于斯民,母忽是圖,以奸我有邦之罰。

    今後所差使人,即不得僭拟。

    故茲示谕,想宜知悉。

    三月,帝崩。

     夏四月,遣使告哀于夏國。

    丙戌,以國子監所印九經及正義、孟子、醫書賜夏國,從所乞也。

    又乞工匠,賜诏曰:诏夏國主,省所奏,蓋以蕃方素稀,工巧變革,衣冠之度,全由制造之功。

    欲就考工,聊倩庶匠以聞。

    事具悉。

    謹固世封,述修邦貢,率我朝廷之化,時乃祖父之規。

    遽閱來章,蓋無前比。

    宜敦爾守,難循所陳。

    自西平王以來,無此陳請,且宜循守舊規。

     秋七月丙辰,夏主遣使來祭吊,其使者固求入對,弗許。

    諒祚所上表辄改姓李,賜诏诘之。

    诏:夏國主:上是降禍,萬國纏哀,馳遣使人,肅申慰禮。

    情雖深于永慕,事或異于舊聞。

    維乃祖之稱藩,有先朝之賜姓,撫綏隆于君義,親愛笃于人倫。

    自再納于誓言,亦且循于軌式。

    忽形需奏,靡固宗盟。

    言念舉錯之違,得非左右之惑。

    宜存遠慮,用迪前猷。

    今後所上表章,宜卻如舊。

    司馬光言:聞夏國所遣使人,前日不肯門見,固求入對,朝廷不許,勒歸館舍。

    臣謂何惜紫庭數步之地,使之瞻仰清光。

     是歲,夏改元拱化。

     西夏紀事本末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