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中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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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電話,還說了釣谷礦山舊址一名摔死的人的事情。

    礦山附近的農協離他家很近,于是警方認為會不會是給那裡打電話,但因為問得太多。

    他母親煩了不再回答,随後在南國署才知道,發生摔死人的事件後,的确有人打電話報過案,會不會……”“……”“從下午3點或4點接到報案的電話來看,這個時間是可以對得上的。

    過去中條先生也曾打電話說過這件事,說報案人的口音像是當地人,但警察趕到後人卻不見了。

    ” “是嗎?” “而且池袋署的警察一直盯着問我。

    會不會他們認為鹽尻先生是土井事件的發現者。

     可為什麼他不直接面對警察,卻自己一個人帶着這個線索上了東京?因此警察認為他來東京就是來找我……“”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呀!連我也不明白,他幹嗎要找我。

    但他們說因為那個礦山的所有權是我的,而且他在東京隻認識我一個人,當然會是來找我的。

    而且他們還要求我提供這兩次事件發生時的‘不在現場證明’呢!” “那麼土井的死亡時間是……” “大體上說是上午10點至12點從懸崖上摔下去的。

    如果這麼說,那天上午10點45分我在高知機場和爸爸分手後,不是在高知車站旁的吃茶店裡等你等到12點左右的嗎?可從機場到釣谷礦山舊址開車隻需要三十來分鐘,所以……”阿惠竭力說明着。

     “從礦山到高知車站要四五十分鐘呢!這還得緊趕慢趕呢!” “但對于土井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時間來說,這麼算起來還是綽綽有餘,而且,到12點見到你的這段時間裡,沒有任何人可以為我作證,他們看上去根本不信。

    ” 阿俵同情地歎了一口氣。

     “——可是,我覺得也不必太擔心了,警察會從各個角度去調查的,決不會隻盯着你一個人的。

    ” 看來任何人都隻能這樣寬慰自己。

     阿惠心中歎了一口氣:難道一場暴風雨就要降到自己的身上了嗎……? “相庭先生怎麼樣?” 阿俵又問了一句。

     “身體很好呀!根本不像得了癌什麼的樣子!” “是嗎……” 阿俵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兒奇怪。

    開始我認為對他的診斷是不是弄錯了,但後來我想,這會不會是他故意散布的謠言……”聽到這兒,阿惠問道:“你是說是他故意制造的?” “可能吧,要不是誰傳出來的呢?” “——對了,爸爸還計劃從後天星期五的晚上,要到油壺的别墅去住兩天,也要我星期六趕去……”“星期五是他一個人?” “是的,好像他說是打完高爾夫球後繞到那兒去。

    星期六晚上還要請幾位親朋好友,并把我介紹一下。

    ” “是嗎,星期五晚上在油壺……?” “你知道那個别墅?” “啊,知道,在岬的突出一端的叢林中,不是休養季節特别寂靜……”說到這兒,他突然止住了。

     同時他的眼睛中閃動着一股奇異的神色。

    阿惠見狀也屏住了呼吸。

     但阿俵又馬上恢複了剛才的樣子,認認真真地看着阿惠。

     “相庭先主說準了星期五打完高爾夫球晚上住在油壺的别墅嗎?” 阿俵用确認的口氣問道。

     “礙…” “那麼是他一個人?” “也許有家政婦去打掃衛生吧?” “夏季會的。

    油壺灣是東京近都具有代表性的遊艇港。

    那一帶的别墅都有自已的遊艇。

     相庭的公司在那兒建的别墅也是為了坐遊艇玩兒。

    由于隻是夏季才有玩兒和休息的價值,所以家政婦也隻是在那個季節才常住在那裡幫助料理一些事務。

    ——嗨,這樣的地方什麼時候去都不錯啊! “那麼爸爸的病是誤診了?” 阿惠擔心地又問了一句。

     “嗯……如果他本人還那麼精神,也許就是吧。

    ” “誰對你說的這件事呢……?” “公司的經理。

    ” “開始你是從你們公司經理那兒聽說爸爸得了癌症了?” “噢,經理說他是從相庭先生的秘書那兒聽說的。

    後來經理又向他的秘書确認了一下,結果說大概是從外面傳來的吧。

    但要查清源頭不太容易,萬一要是相庭先生本人故意傳的,你上哪兒去查呢……?” 阿俵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種不安的神色,他看着天花闆。

     “爸爸為什麼要傳這種話?” “所以我想問問他本人。

    ” 阿俵認真地看着阿惠。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謠言,那麼阿惠與其說是放下了心,倒不如說感到這裡面大有文章了。

     自己也把以前的事想過,但也找不出相庭要撒謊的理由。

     這樣看起來的話,會不會就是阿俵自己這麼說的?相庭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一次阿俵喝醉了酒之後說過這個話,這是他的妄想嗎——? 但是,任何謊言要想查明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實際上我還有一件事心裡不踏實。

    ” “什麼?” 阿惠問道。

     “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不是說你曾經悄悄地看過相庭先生書房裡的抽屜嗎?你還說有幾個你沒有聽說過的公司的名片在抽屜裡?” “是的。

    ” 阿惠點了點頭。

     “當然,他是日本陶瓷公司和東洋核能燃料工業株式會社的經理這我知道,但除此之外他還自己開了幾個小公司,進行多處的礦産資源探查的事情。

    ” “不過在以前我也聽他講過。

    他說他堅信礦産資源是國家之寶,他不惜要以個人的力量積極進行探查呢。

    ” “但這裡有個程度問題,這僅是他個人的某種意願。

    不過,最近他也曾委托專門機構進行過這種調查。

    因為我注意了一下,除了委托我們公司外,好像他也在委托其他公司做這類事情。

    ” “……” “要說起來,進行礦山資源調查可是件花費相當高的工作呢。

    動不動就上千萬日元是常事兒。

    而且據說我們為政府進行調查的收人就占了一半以上。

    而且還有這種情況,如果查到了礦床,但無開采價值或由于某種原因無法開采。

    這筆費用就白白丢棄了。

    ” “礙…” “不光這一點呢。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就是一些調查公司或是調查人員并不是說個個都具有良好的業務素質和人品,這樣的公司或個人往往繞一個很大的彎路去開采,結果浪費了很大的資金。

    相庭先生就碰上過這種麻煩事。

    ” 阿俵滔滔不絕地講着。

     “那麼你沒有問過現在還有哪家公司在給相庭先生的公司做調查嗎?” “為什麼要問這個?” “要是沒有價值就不幹了吧?” “這要取決于他本人的意見……” “要花費那麼多的錢,不光隻是為了心理上的滿足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可繼承的财産不是就要大大地打折扣了嗎。

    這對我來說可有直接的關系呀!” “直接……?” “是埃因為我們不久就會結婚的。

    這個事情相庭先生應當知道的。

    因此,你做為養女有繼承權,不就和我有很大的關系了嗎?” 聽到這兒,阿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個人真的變了嗎……? “也不要緊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讓我說給你聽。

    ” 阿俵似乎注意到了阿惠的“擔心”,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面頰笑了起來。

     “反正相庭先生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了嗎?而收養手續不是也都辦好了嗎?” “……” “嗨,我怎麼說你也不一定十分明白,如果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就直接去問他本人,聽他親口講可能會更好。

    ” “你也打算去油壺的别墅嗎?” 阿惠馬上換了一個話題。

     “嗯,剛好我有個機會。

    ” “什麼時候去?” “星期五晚上。

    ” “那我明天對爸爸說一下?” 阿俵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又投向被冬夜籠罩的窗外。

    他的目光中有一種奇異的虛無神色。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我想還是什麼也别問的好。

    ” “為什麼……” “要問這些事兒。

    就要學許多東西,看許多書,可我沒有這麼多本事。

    我覺得你也别攙和進這種事情為好。

    ” “……” “以後……” 阿俵說到這兒頓了頓,目光中放射出一種神采,和剛才阿惠感覺到的一樣——“我想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星期五我們兩個人一塊兒去油壺别墅的事情。

    對了,你也沒有去說這事兒的對象。

    ” “星期五一塊兒去?” 阿惠反問了一句。

     “對,我開車來接你。

    ” “車……?” “是呀,如果順利的話,明後天那輛汽車就可以去提貨了。

    這樣我們就可以開車去了。

     ——啊,我都餓了,吃飯吧!“ 3阿惠點好火鍋,他們一邊吃着一邊喝着啤酒,但阿惠總是心神不定,像有一股冰冷的水在頭腦裡流動似地,心中也是一種沒着沒落的感覺。

     與此相反,阿俵卻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平時他喝不了多少,但今天卻逞強似地不停地喝,而且由于興奮,話也比平時要多一些。

     當他喝到半醉的時候,又賴在阿惠身上,去吻阿惠。

     沒等阿惠反應過來,他便粗暴地把阿惠推倒在草席上,并慌亂地脫去衣服,要阿惠擺好體位。

     他要阿惠擺出過去他不曾要求過的體位。

     阿惠沒見過他這麼醉過。

     阿俵全心身地沉溺于阿惠的肉體之中。

    他好幾次好幾次地發地着他的情欲……直到最後兩個人都精疲力竭,像泥一般癱軟在被子上。

     已經淩晨1點多鐘了,大都市的安甯也充滿了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