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驚險奇遇

關燈
我現在得考慮下一步我該怎麼辦了,考慮怎樣處理上帝交到我手中來的産業。

    說真的,我現在比當初在島上過清靜日子的時候,有更多的事情要操心。

    那時候在島上,我隻需要我已經有了的和我所需要的,而現在我身上卻壓着一副沉重的擔子,而我的任務就是要把我擁有的一切保管好。

    我現在再也不會有一個可以藏錢的洞窟,或者地方,那兒用不着鎖和鑰匙,我可以把錢藏得發黴,失去光澤,卻不愁任何人來伸手。

    恰恰相反,我不知道把錢放在哪兒,托給什麼人。

    我的老恩人,船長,的确是誠實的;他是唯一信得過的人。

     其次,巴西方面的利益看來在召喚我去,但是現在我沒法說,在我把事情安排妥當,把我的錢交到一個安全可靠的人手中以前,能想出什麼法子到巴西去。

    首先,我想到那個已成為寡婦的老朋友,我知道她是誠實的,而且會公正地對待我,但是她年紀太大了,而且貧窮,還可能欠着債,所以我别無他法,隻得親自回英國去,帶着我的财産。

     然而,我是花了幾個月的工夫,才決定這麼辦的。

    我既然盡心盡意地報答了老船長,使他,我以前的恩人,心滿意足,就開始想到了那個寡婦,她的丈夫是我的第一個恩人。

    她也在有能力管事的時候,為我管理錢财和給我出主意。

    所以我幹的第一件事情是,找了一個裡斯本商人,要他寫信給一家同他有業務往來的倫敦企業,不但要兌一張彙票,而且還要找到她的住處,為我送一百鎊去,還要傳話給她,安慰她别擔心貧苦,隻要我還活着,我會接濟她的。

    同時,我給國内的兩個妹妹各寄了一百鎊。

    她們盡管不缺吃少穿,然而境況也不怎麼好。

    一個結了婚,丈夫已經去世了;另一個的丈夫倒還在世,待她卻不好,不像是做丈夫的模樣。

     然而,在我所有的親戚和朋友中間,我還找不出一個我能放心把我所有财富托給他的人,所以我沒法把東西安全地留在這兒,自己到巴西去。

    這真叫我大傷腦筋。

     我一度有過到巴西去、在那兒落戶的意思,因為我好像已經習慣了那兒的生活;但是,在宗教信仰上,我稍微有點兒猶豫,這使我沒有把這事進行下去,反正我以後還要談到這事的。

    不管怎樣,眼下,我倒并不是因為宗教信仰的問題,才不去巴西的。

     當年,我同巴西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毫不猶豫地公開表明皈依那個國家的宗教,所以我現在對表态也不會猶豫的。

    隻是我近來時常想到,想得比以前多了,我開始想到将要生活和死在那些人中間的時候,我開始後悔自稱為天主教徒,認為在臨終前信的可能不是最好的宗教。

     但是,我說過,這不是阻止我到巴西去的主要原因,這不是主要問題,而的确是因為我不知道把我的财物交托給誰管,所以我終于決定帶着它到英格蘭去。

    要是我到了那兒的話,我斷定會找到對我忠誠的朋友,或者親戚的。

    于是,我準備帶着我的财富回英格蘭。

     一句話,除了從加來到多佛爾非穿過海峽不可以外,我已經拿定主意,絕不走海路了,決定全程都走陸路。

    何況,我并不急着要趕時間,也不用計較路費的多少,走陸路到底要舒服得多。

    為了使我在旅途中更加愉快,我那位老船長給我介紹了一位英格蘭紳士,一個在裡斯本經商的人的兒子,他願意同我一起旅行。

    我們後來又找到了兩個英國商人和兩個年輕的葡萄牙紳士做旅伴;不過,兩個葡萄牙人隻到巴黎為止。

    這樣,我們一共是六個人,帶着五個仆人。

    那兩個商人和兩個葡萄牙人為了節省開支,将就着兩個人雇一個仆人。

    我卻除了禮拜五外,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