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引導禮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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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許多人。

     主人:怎麼打敗?要是你的部落打敗了他們的話,你怎麼會被逮住呢? 禮拜五:當時我在的那個地方,他們的人比我們部落的人多許許多多;他們逮住了一個、兩個、三個,還有我。

    我的部落在我不在的别的地方打敗了他們。

    我的部落在那兒抓了一個、兩個、上千個。

     主人:那麼,當時你那一方怎麼不把你從你們的敵人手裡救出來呢? 禮拜五:他們帶着一個、兩個、三個,還有我,乘獨木舟逃走,我們的部落那時候沒有獨木舟。

     主人:好吧,禮拜五,你的部落是怎麼對待那些他們逮住的人的呢?他們把那些俘虜帶走,吃掉,跟那些人一個樣嗎? 禮拜五:是,我們的部落也吃人,一股腦兒吃掉。

     主人:他們把他們帶到哪兒去? 禮拜五:到别的地方去,他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主人:他們上這兒來嗎? 禮拜五:來,來,他們上這兒來,也到别的地方去。

     主人:你跟他們一起來過嗎? 禮拜五:來過,我來過這兒(指指島的西北邊,看來他們上次就是在那一邊登陸的)。

     聽了這番話,我才知道,我的仆人禮拜五以前混在那些野人中間,經常在這座島的較遠地帶登上岸來,舉行同樣的人肉宴,而最近這一回,是他被别人帶來,要吃掉他了。

    過了一些時候,我鼓起勇氣,帶他到島的那一邊去,就是我以前說過的那地方,他很快就認出了,告訴我,他到過那兒一回,當時吃掉了二十個男人、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他沒法用英語說出二十這個數字,但是他把這麼多塊石頭在地上排成一溜兒,指指它們,數給我看。

     我不怕煩地叙述這段情節,是因為它将引起下面的故事。

    我同他進行了這場談話以後,問他從我們這座島到海對面的陸地有多遠,獨木舟是不是經常失事。

    他告訴我,沒有危險,獨木舟一回也沒有出過事,不過出海一點兒路程後,有一股激流和一陣風,水流總是早晨是向一個方向,下午是向另一個方向。

     我懂得這無非是潮水的方向,漲潮和落潮罷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巨大的奧裡諾科河在河口聲勢洶洶的漲潮和落潮引起的。

    我後來發現,我們的那座島就在這條大河的河口或者說在海灣。

    我向西偏西北看去,看到的那片陸地就是那座大島特立尼達,在那條河口的北端。

    我問了禮拜五上千個關于那一帶的問題,居民啊、海面啊、海岸啊,還有附近有什麼部落。

    他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态度是再坦率也沒有了。

    我問他,他那個種族中有幾個部落,但是聽來聽去隻聽到加勒布人,我毫無困難地聽出了那些人是加勒比人,在我們的地圖上标明他們住在美洲的這個部分:從奧裡諾科河口到圭亞那,一直到聖瑪撒。

    他告訴我,離開月亮很遠的地方,這是說,離開月亮下去的地方還很遠的地方,那一定是在他們的家鄉的西面,居住着同我一樣的白胡子的人,指指我在前面說過的我的一大把絡腮胡,他們殺了不不少少人。

    那是他說的話。

    我一聽就懂,他是指西班牙人,他們殘暴的行為遍布美洲各地,一切部落的人世世代代都牢記不忘。

     我問他能不能告訴我,我怎樣才能離開這座島,到那些白人住的地方去。

    他告訴我:“能,能,我可以乘兩艘獨木舟去。

    ”我聽不懂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沒法使他向我說明白,他說的兩艘獨木舟是什麼意思,直到最後,我好不容易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一定要一艘大船,兩艘獨木舟那樣大的大船才行。

     禮拜五的這些話引起我極大的興趣。

    從這時候起,我就抱有希望,我早晚可以找到一個脫離這地方的機會,這個可憐的野人可以成為幫助我脫身的助手。

     禮拜五和我的關系變得更親密了,而且他已經幾乎可以聽懂我對他說的一切話,也可以用流利的但是不合乎語法的英語同我對話了。

    我把自己的身世講給他聽,至少詳細地講了我是怎樣來到這個地方,是怎樣在這兒生活過來的,住了多少年。

    他一直鬧不清火藥和子彈是怎麼一回事,我讓他打破了這個謎團,還教會他怎樣射擊。

    我給他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