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邦》的版本和翻譯

關燈
《烏托邦》的手稿沒有保存下來。

    它的初版于1516年出現在比利時的盧萬城,當時莫爾的朋友伊拉斯莫斯居住在盧萬。

    主要的出版監督人,除伊拉斯莫斯外還有彼得·賈爾斯。

    正文前載有作者緻彼得·賈爾斯的信。

    在這本小冊子的扉頁上說明它的刊印是&ldquo異常精密的&rdquo。

    但這不過是老一套的印刷上的吹噓而已。

    正文中印錯的字及拉丁文的各種錯誤很多。

    例如,在第101頁(據盧普頓版)上有一句話,它的主語名詞是陰性(oratio談論),而屬于它的述語中的形容詞卻用陽性(iucundus快樂的)。

    對于精通拉丁文的莫爾來說,這樣的性屬關系是絕不容許出現的。

    因此最初的原文是根據口授這一個假設,可能不失為聰明的假設。

    像這類的事先防範,和在别的城市刊印一樣,最可能的一個解釋便是為了擔心檢查。

     第一版的《烏托邦》是屬于珍本書之列的。

    舉世共知的隻有五部。

    蘇聯的一部藏在馬克思恩格斯列甯學院。

     由于本書第一版難以令人滿意所引起的興趣,使得書商吉爾·德·古爾蒙于1517年将其在巴黎重版問世。

    這一版(B版)付印時同樣未經作者本人看過,印錯的字比第一版還多。

    它是把第一版(A版)作為藍本的,可是提出許多有趣的文字出入。

    其中我們可以舉出兩處,在這裡強調執政者和人民大衆間的不協調的趨勢是顯然可見的。

    那就是,在第193頁(據盧普頓版)上,僅B版原文上有這些字樣:&ldquo受暴政壓迫的人民&rdquo,而在其他的版本上措辭的含義便不這樣尖銳。

    在第303頁(盧普頓版)上也正是如此。

    對富人&ldquo剝削他們&rdquo(窮人)這樣的詞句,隻有B版更加上&ldquo如同馱載的牲畜一般&rdquo。

    B版也留傳很少,我用的樣本是列甯格勒公共圖書館的。

     頭兩版錯誤百出,迫使伊拉斯莫斯向巴塞爾城出版他本人作品的可靠的印刷商傅羅本接洽。

    1518年一年中,傅羅本就發行了兩版《烏托邦》(一版在3月,另一版在11月)。

    這兩個版本,尤其是第二版的本文要精确得多了。

    1517年3月1日伊拉斯莫斯曾從安特衛普城寫信對莫爾說:&ldquo請盡快寄下你修訂過的《烏托邦》&rdquo。

    莫爾沒有辜負朋友的希望,因為1517年5月底,這位伊拉斯莫斯又寫信告訴莫爾說:&ldquo你的嘲諷短詩和《烏托邦》已經由我寄往巴塞爾城了。

    &rdquo由此可以斷定,1518年版(C版)是據莫爾修訂過的A版本的原文印出來的。

    當然,這就使這個版本具有特殊的價值。

    但是C版的兩種本子也有不少的誤印。

    我用的C版是蘇聯科學院圖書館的(11月本),以及文獻局圖書館的(3月本)。

    其餘的版本是在莫爾死後印行的,因此對于恢複原文的原來面目起不了什麼作用①。

    誠然,校訂家們有時對個别錯誤的改正很是中肯,可是也加進了新的錯誤。

    例如1565年的莫爾拉丁文集所載的《烏托邦》本文(據B版),以及1689年全集所收的《烏托邦》本文(據B版和C版),都有這樣的情況。

     ①除了上面所說的,本書在十六世紀尚用原文印過四版,并譯成各種語文:德文(1524年)、意大利文(1548年)、法文(1550年及1559年兩版),英文(1551年及1556年兩版)及荷蘭文(1562年)。

     十九世紀,米歇爾斯和著名的教育家齊格勒合作,以A版為基礎,再版了《烏托邦》,列入《十五及十六世紀拉丁文學名著》(柏林,魏德曼公司,1895年版)這部叢書中。

     米歇爾斯盲目地翻印A版,不曾更正它的種種缺陷。

    此外,他附載了B版及C版的主要異文,可是做得極其草率,對B版尤其如此。

     也就在1895年這一年中,出現了以C版(3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