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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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自白書？還是寫信給我？&rdquo
&ldquo我是指自白和自殺，當然。
&rdquo恩迪科特高聲說，&ldquo寫信可以理解。
至少你為他做的事&mdash&mdash還有後來的一切，得到了合理的補償。
&rdquo &ldquo郵箱問題困擾着我。
&rdquo我說，&ldquo他說窗外街上有個郵箱，旅館服務員會舉起信來給他看看再寄出，讓特裡确定信真的寄出去了。
&rdquo 恩迪科特眼裡有睡意。
他漠不關心地問道：&ldquo為什麼？&rdquo他又從一個方盒子拿出一根過濾嘴香煙。
我隔着桌遞上打火機。
&ldquo歐塔托丹那種地方不會有。
&rdquo我說。
&ldquo說下去。
&rdquo &ldquo起先我沒想到。
後來我查了那個地方。
隻是小村子。
人口約一萬到一萬二。
隻有一條鋪了半截的街道。
警察頭子有一輛A型福特權充公務車。
郵局在肉店一角。
那兒有一家旅館、兩家小酒館，沒有良好的道路，有個小型機場。
附近山區有人打獵&mdash&mdash很頻繁，所以才有機場。
到那邊唯一妥當的方法就是坐飛機。
&rdquo &ldquo說下去。
我知道打獵的事。
&rdquo &ldquo說街上有郵箱，就好像說有跑馬場和賽狗場，有高爾夫球場、回力球場和帶有彩色噴泉及音樂台的公園一樣。
&rdquo &ldquo那就是他弄錯了。
&rdquo恩迪科特冷冷地說，&ldquo也許是什麼看來像郵箱的東西&mdash&mdash例如垃圾桶之類。
&rdquo 我站起來，伸手過拿信，重新折好放回口袋。
&ldquo垃圾桶。
&rdquo我說，&ldquo不錯，就是那個玩意兒。
漆上綠、白、紅的墨西哥色彩，上面有個标志，用清晰的模闆印刷大字标明：&lsquo維持本市清潔&rsquo。
當然，是西班牙文。
四周躺着七條癞皮狗。
&rdquo &ldquo别抖機靈了，馬洛。
&rdquo &ldquo抱歉我把想法表現出來。
另一個小問題我已經跟蘭迪·斯塔爾提過了。
信怎麼會寄出來呢？照信上的說法，方法事先安排好了。
原來有個人告訴他郵箱的事。
原來有人說謊。
可是照樣有人寄出了裝有五千塊錢巨鈔的信。
錯綜複雜，你不同意嗎？&rdquo他吐煙圈，望着香煙袅袅。
&ldquo你的結論是什麼一一為什麼把斯塔爾扯進來呢？&rdquo &ldquo斯塔爾和一個姓梅嫩德斯的卑鄙小人一一現在已經被趕出我們這兒一一是特裡在英軍的戰友。
他們某一方面一一可以說幾乎每一方面都不對勁兒，但他們也有自尊。
這邊有人基于明顯的理由策劃了一種障眼法。
歐塔托丹那邊則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另有一套障眼法。
&rdquo &ldquo你的結論是什麼？&rdquo他又問我一次,語氣更尖銳。
&ldquo你的結論呢？&rdquo 他沒有回答。
于是我謝謝他花時間，就告辭了。
開門的時候，他眉頭深鎖，我想他是因為困惑不解而皺眉，動機是正直的。
也許他正試着回憶旅館外面是什麼樣子，有沒有郵箱。
又一個輪子開始轉動罷了。
足足轉了一個月，才有了結果。
某一個星期五早晨，我發現有個陌生人在辦公室等我，是個衣着考究的墨西哥佬或南美人之類的。
他坐在敞開的窗口抽一根氣味很濃的棕色香煙，個子又高又瘦，人很斯文，留着整齊的淺黑色胡須和頭發，比一般的頭發長，穿一件疏紋針織質料的淡褐色西裝，戴綠色太陽鏡。
他客客氣氣地站起來。
&ldquo馬洛先生？&rdquo &ldquo有什麼事要我效勞嗎？&rdquo 他遞給我一張折起的紙。
&ldquo先生，這是拉斯維加斯的斯塔爾先生給你的資料。
你會說西班牙語嗎？&rdquo &ldquo會，不過說不快。
英語比較好。
&rdquo &ldquo那就說英語吧。
&rdquo他說，&ldquo對我來說差不多。
&rdquo 我接過紙條來看： 特此介紹我的一個朋友奇斯科·馬約拉諾斯。
我想他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S。
&ldquo我們進去吧，馬約拉諾斯先生。
&rdquo我說。
我替他拉着門。
他走過時有一股香水味。
眉毛也他媽的太秀氣了。
但他面孔兩邊都有疤，人可能不像外表看來那麼秀氣。
&rdquo恩迪科特高聲說，&ldquo寫信可以理解。
至少你為他做的事&mdash&mdash還有後來的一切，得到了合理的補償。
&rdquo &ldquo郵箱問題困擾着我。
&rdquo我說，&ldquo他說窗外街上有個郵箱，旅館服務員會舉起信來給他看看再寄出，讓特裡确定信真的寄出去了。
&rdquo 恩迪科特眼裡有睡意。
他漠不關心地問道：&ldquo為什麼？&rdquo他又從一個方盒子拿出一根過濾嘴香煙。
我隔着桌遞上打火機。
&ldquo歐塔托丹那種地方不會有。
&rdquo我說。
&ldquo說下去。
&rdquo &ldquo起先我沒想到。
後來我查了那個地方。
隻是小村子。
人口約一萬到一萬二。
隻有一條鋪了半截的街道。
警察頭子有一輛A型福特權充公務車。
郵局在肉店一角。
那兒有一家旅館、兩家小酒館，沒有良好的道路，有個小型機場。
附近山區有人打獵&mdash&mdash很頻繁，所以才有機場。
到那邊唯一妥當的方法就是坐飛機。
&rdquo &ldquo說下去。
我知道打獵的事。
&rdquo &ldquo說街上有郵箱，就好像說有跑馬場和賽狗場，有高爾夫球場、回力球場和帶有彩色噴泉及音樂台的公園一樣。
&rdquo &ldquo那就是他弄錯了。
&rdquo恩迪科特冷冷地說，&ldquo也許是什麼看來像郵箱的東西&mdash&mdash例如垃圾桶之類。
&rdquo 我站起來，伸手過拿信，重新折好放回口袋。
&ldquo垃圾桶。
&rdquo我說，&ldquo不錯，就是那個玩意兒。
漆上綠、白、紅的墨西哥色彩，上面有個标志，用清晰的模闆印刷大字标明：&lsquo維持本市清潔&rsquo。
當然，是西班牙文。
四周躺着七條癞皮狗。
&rdquo &ldquo别抖機靈了，馬洛。
&rdquo &ldquo抱歉我把想法表現出來。
另一個小問題我已經跟蘭迪·斯塔爾提過了。
信怎麼會寄出來呢？照信上的說法，方法事先安排好了。
原來有個人告訴他郵箱的事。
原來有人說謊。
可是照樣有人寄出了裝有五千塊錢巨鈔的信。
錯綜複雜，你不同意嗎？&rdquo他吐煙圈，望着香煙袅袅。
&ldquo你的結論是什麼一一為什麼把斯塔爾扯進來呢？&rdquo &ldquo斯塔爾和一個姓梅嫩德斯的卑鄙小人一一現在已經被趕出我們這兒一一是特裡在英軍的戰友。
他們某一方面一一可以說幾乎每一方面都不對勁兒，但他們也有自尊。
這邊有人基于明顯的理由策劃了一種障眼法。
歐塔托丹那邊則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另有一套障眼法。
&rdquo &ldquo你的結論是什麼？&rdquo他又問我一次,語氣更尖銳。
&ldquo你的結論呢？&rdquo 他沒有回答。
于是我謝謝他花時間，就告辭了。
開門的時候，他眉頭深鎖，我想他是因為困惑不解而皺眉，動機是正直的。
也許他正試着回憶旅館外面是什麼樣子，有沒有郵箱。
又一個輪子開始轉動罷了。
足足轉了一個月，才有了結果。
某一個星期五早晨，我發現有個陌生人在辦公室等我，是個衣着考究的墨西哥佬或南美人之類的。
他坐在敞開的窗口抽一根氣味很濃的棕色香煙，個子又高又瘦，人很斯文，留着整齊的淺黑色胡須和頭發，比一般的頭發長，穿一件疏紋針織質料的淡褐色西裝，戴綠色太陽鏡。
他客客氣氣地站起來。
&ldquo馬洛先生？&rdquo &ldquo有什麼事要我效勞嗎？&rdquo 他遞給我一張折起的紙。
&ldquo先生，這是拉斯維加斯的斯塔爾先生給你的資料。
你會說西班牙語嗎？&rdquo &ldquo會，不過說不快。
英語比較好。
&rdquo &ldquo那就說英語吧。
&rdquo他說，&ldquo對我來說差不多。
&rdquo 我接過紙條來看： 特此介紹我的一個朋友奇斯科·馬約拉諾斯。
我想他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S。
&ldquo我們進去吧，馬約拉諾斯先生。
&rdquo我說。
我替他拉着門。
他走過時有一股香水味。
眉毛也他媽的太秀氣了。
但他面孔兩邊都有疤，人可能不像外表看來那麼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