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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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面說給你聽一一如果你有空的話。

    &rdquo &ldquo今天晚上?噢,我正在收拾行李要搬出去。

    恐怕不可能。

    &rdquo &ldquo是的,我明白。

    好吧,我隻是以為你或許有興趣知道。

    多謝你好心警告我。

    跟你家老頭兒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rdquo &ldquo你确定?&rdquo &ldquo确定。

    &rdquo &ldquo噢,等我一下。

    &rdquo她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語氣溫馨多了。

    &ldquo也許我可以湊合喝一杯。

    在哪裡?&rdquo &ldquo地方随你選。

    我今天晚上沒有車,但我可以叫出租車。

    &rdquo &ldquo胡扯,我來接你,不過要一小時甚至更久。

    地址呢?&rdquo 我告訴她,她就挂斷了。

    我把門廊的燈打開,站在敞開的門口吹夜風。

    現在涼爽多了。

     我回屋裡,打電話給朗尼·摩根,卻聯絡不到他。

    接着我又莫名其妙打到拉斯維加斯的泥龜俱樂部,找蘭迪·斯塔爾先生。

    他可能會不接,但他接了。

    他一副安靜能幹、經驗豐富的口吻。

     &ldquo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馬洛。

    特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有什麼事要我效勞嗎?&rdquo &ldquo曼迪已經上路了。

    &rdquo &ldquo上路去哪兒?&rdquo &ldquo到拉斯維加斯,跟你派去追他的三個暴徒坐一輛紅色大燈的黑色凱迪拉克大轎車。

    我猜是你的車?&rdquo 他笑起來。

    &ldquo正如一個報社人員說的,我們拉斯維加斯人用凱迪拉克當拖車。

    究竟怎麼回事?&rdquo &ldquo曼迪帶兩個小流氓到我家盯梢。

    他想毒打我一頓&mdash&mdash說得難聽一點&mdash&mdash隻為報上的一篇文章,他好像認為這該怪我。

    &rdquo &ldquo該不該怪你呢?&rdquo &ldquo我可沒開報社,斯塔爾先生。

    &rdquo &ldquo我也沒養凱迪拉克車上的暴徒,馬洛先生。

    &rdquo &ldquo他們可能是警官。

    &rdquo &ldquo我不敢說。

    還有别的事嗎?&rdquo &ldquo他用手槍敲我。

    我踢他的肚子,用膝蓋頂他的鼻子。

    他似乎不滿意。

    但我仍希望他活着到達拉斯維加斯。

    &rdquo &ldquo如果他往這邊來。

    我确定他會活着到達。

    現在我恐怕得挂電話了。

    &rdquo &ldquo等一下,斯塔爾。

    歐塔托丹那件事你參加了嗎&mdash&mdash還是曼迪一個人搞的?&rdquo &ldquo又來了?&rdquo &ldquo别開玩笑,斯塔爾。

    曼迪生我的氣,不是為了他說的理由&mdash&mdash此事不至于因此到我家盯梢,像對待大威利·馬貢。

    動機不夠。

    他告訴我少管閑事,别挖倫諾克斯的真相。

    但我挖了,因為事情剛好是那樣發展的。

    于是他采取了我剛才跟你說的行動,所以說一定有更充分的理由。

    &rdquo &ldquo我明白了,&rdquo他緩慢、溫和又平靜地說,&ldquo你認為特裡的死法有些地方不對勁?例如他沒有開槍自殺,是别人幹的?&rdquo &ldquo我想說說細節會有幫助的。

    他寫了一份自白,是假的。

    他寫了一封信給我,結果寄出了。

    旅館裡有服務員或雜役會偷帶出去替他寄。

    他被困在旅館不能出來。

    信裡附了一張大鈔,信末說有人來敲門了。

    我不知道當時進屋的是誰。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如果是雜役或服務員,特裡可以在信末再加一行說明。

    如果是警察,信就不會寄出了。

    那麼是誰呢&mdash&mdash為什麼特裡要寫那份自白?&rdquo &ldquo不知道,馬洛。

    我完全不知道。

    &rdquo &ldquo抱歉麻煩你了,斯塔爾先生。

    &rdquo &ldquo不麻煩,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

    我問曼迪他知不知道。

    &rdquo &ldquo好的&mdash&mdash如果你再見到他&mdash&mdash如果他活着。

    如果沒有見到他&mdash&mdash想辦法查。

    否則别人會查。

    &rdquo &ldquo你?&rdquo現在他的口氣轉硬,但仍很平靜。

     &ldquo不,斯塔爾先生。

    不是我。

    是一個大氣都不喘就可以把你吹出拉斯維加斯的人。

    相信我,斯塔爾。

    隻管相信我。

    這完全是直話直說。

    &rdquo &ldquo我會見到活生生的曼迪。

    别擔心,馬洛。

    &rdquo &ldquo我猜你全知道了。

    晚安,斯塔爾先生。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