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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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隘。
或許我從未真正好好檢視過自己，所以凡是牽涉到人性之處，我都要讓你當我的向導和顧問。
&rdquo &ldquo好，那麼接受我的忠告，安心觀賞風景吧。
我們很快就要着陸，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感覺，我和電腦會負責一切。
&rdquo &ldquo葛蘭，可别不高興。
如果真有妙齡女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提啦！讓我專心操縱太空艇。
&rdquo 裴洛拉特轉身向外望，太空艇正在進行最後一圈盤旋。
他即将首度踏上另一個世界，這個想法帶來一種古怪的感覺&mdash&mdash雖說事實上，銀河中上千萬顆住人行星，最初的殖民者都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
隻有一顆行星例外，想到這裡，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04 就基地的标準而言，此地的太空航站并不算大，但是維護得相當好。
遠星号被拖到停泊區并鎖牢之後，他們便收到一張印着密碼的精緻收據。
裴洛拉特低聲說：&ldquo我們就把它留在這裡啊？&rdquo 崔維茲點了點頭，并伸手按在裴洛拉特肩上。
&ldquo别擔心。
&rdquo他也壓低聲音說。
他們跨進租來的地面車，崔維茲便将賽協爾城的地圖插入車内電腦。
遠方的地平線上，隐隐浮現城中的一些尖塔。
&ldquo賽協爾城，&rdquo他說，&ldquo這顆行星的首府。
城市、行星、恒星，都叫賽協爾。
&rdquo &ldquo我還是擔心那艘太空艇。
&rdquo裴洛拉特再度強調。
&ldquo沒什麼好擔心的。
&rdquo崔維茲說，&ldquo我們晚上就會回來，因為我們得睡在太空艇上，除非我們隻想在此地待幾個小時。
而且你也應該了解，太空航站必須遵循星際間的一個慣例：凡是沒有敵意的船艦，就不會遭到任何侵犯。
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敢打破這個慣例，即使戰時也不例外。
否則的話，人人的生命财産都沒有保障，星際貿易便無法維持。
任何打破這個慣例的世界，都會遭到全銀河飛航員的抵制，我向你保證，沒有哪個世界敢冒這個險。
何況&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何況什麼？&rdquo &ldquo嗯，何況，我已經跟電腦交代過，若有任何外人試圖登上太空艇，不論男女老幼，隻要容貌或聲音不像我們，一律格殺勿論。
我還當面向航站指揮官解釋過；我用非常禮貌的方式告訴他，說我很想關掉這個特殊裝置，因為我敬重賽協爾城太空航站在安全和清廉這兩方面的聲譽&mdash&mdash我還強調全銀河數一數二&mdash&mdash問題是這艘太空艇過于新穎，我不知道怎樣關掉。
&rdquo &ldquo他不會相信的，一定不會。
&rdquo &ldquo當然不會！可是他得假裝相信，否則就等于被我羞辱了一番。
由于他對我根本無可奈何，即使被我羞辱也隻好認了。
既然他不想白白受辱，最簡單的作法就是相信我的話。
&rdquo &ldquo這也是人性特色的另一個例子？&rdquo &ldquo沒錯，你遲早會習以為常。
&rdquo &ldquo你又如何确定這輛地面車沒有竊聽器？&rdquo &ldquo我的确想到這種可能，所以并未接受他們為我準備的那輛，故意随便挑了另一輛。
萬一每輛車都裝了竊聽器&mdash&mdash嗯，我們剛才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嗎？&rdquo 裴洛拉特露出不舒服的神情。
&ldqu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抱怨似乎相當不禮貌，但我并不喜歡這裡的氣味。
有一種&mdash&mdash怪味道。
&rdquo &ldquo車子裡面？&rdquo &ldquo嗯，在太空航站就有了。
我本來以為是航站特有的味道，不料車子帶着那種味道一起走。
我們能不能開一扇車窗？&rdquo 崔維茲哈哈大笑。
&ldquo我想我可以在控制盤上找到正确的開關，但不會有什麼用處，整個行星都有這種味道。
真的非常難聞嗎？&rdquo &ldquo倒不是非常強，不過聞得出來，而且令人不太舒服。
難道整個世界都是這種味道嗎？&rdquo &ldquo我總是忘記你從未到過别的世界。
每個住人世界都有特殊的氣味，主要是由各種植物散發出來的，不過我猜動物應該也有貢獻，甚至人類也不例外。
而且據我所知，任何人剛剛踏上别的世界，都絕對不會喜歡當地的味道。
但你很快會習慣的，詹諾夫。
幾小時後，我保證你就不會注意到。
&rdquo &ldquo你該不會是說，所有的世界都有這種怪味道吧。
&rdquo &ldquo不是，正如我剛才說的，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
如果我們真的很留意，或者鼻子再靈敏一點，就像安納克裡昂犬那樣，或許我們隻要輕輕一聞，就能判斷站在哪個世界上。
我剛進艦隊的時候，每到一個新的世界，頭一天一定吃不下東西。
後來我學到了太空前輩的絕招，在降落的時候，就拿一條沾了當地氣味的手帕捂着鼻子。
這樣一來，當你走出太空船的時候，就什麼也聞不到了。
等你在太空中跑久了，對這種事就會麻木，能夠置之不理。
事實上，最糟的反而是回家的時候。
&rdquo
或許我從未真正好好檢視過自己，所以凡是牽涉到人性之處，我都要讓你當我的向導和顧問。
&rdquo &ldquo好，那麼接受我的忠告，安心觀賞風景吧。
我們很快就要着陸，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感覺，我和電腦會負責一切。
&rdquo &ldquo葛蘭，可别不高興。
如果真有妙齡女子&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提啦！讓我專心操縱太空艇。
&rdquo 裴洛拉特轉身向外望，太空艇正在進行最後一圈盤旋。
他即将首度踏上另一個世界，這個想法帶來一種古怪的感覺&mdash&mdash雖說事實上，銀河中上千萬顆住人行星，最初的殖民者都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
隻有一顆行星例外，想到這裡，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04 就基地的标準而言，此地的太空航站并不算大，但是維護得相當好。
遠星号被拖到停泊區并鎖牢之後，他們便收到一張印着密碼的精緻收據。
裴洛拉特低聲說：&ldquo我們就把它留在這裡啊？&rdquo 崔維茲點了點頭，并伸手按在裴洛拉特肩上。
&ldquo别擔心。
&rdquo他也壓低聲音說。
他們跨進租來的地面車，崔維茲便将賽協爾城的地圖插入車内電腦。
遠方的地平線上，隐隐浮現城中的一些尖塔。
&ldquo賽協爾城，&rdquo他說，&ldquo這顆行星的首府。
城市、行星、恒星，都叫賽協爾。
&rdquo &ldquo我還是擔心那艘太空艇。
&rdquo裴洛拉特再度強調。
&ldquo沒什麼好擔心的。
&rdquo崔維茲說，&ldquo我們晚上就會回來，因為我們得睡在太空艇上，除非我們隻想在此地待幾個小時。
而且你也應該了解，太空航站必須遵循星際間的一個慣例：凡是沒有敵意的船艦，就不會遭到任何侵犯。
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敢打破這個慣例，即使戰時也不例外。
否則的話，人人的生命财産都沒有保障，星際貿易便無法維持。
任何打破這個慣例的世界，都會遭到全銀河飛航員的抵制，我向你保證，沒有哪個世界敢冒這個險。
何況&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何況什麼？&rdquo &ldquo嗯，何況，我已經跟電腦交代過，若有任何外人試圖登上太空艇，不論男女老幼，隻要容貌或聲音不像我們，一律格殺勿論。
我還當面向航站指揮官解釋過；我用非常禮貌的方式告訴他，說我很想關掉這個特殊裝置，因為我敬重賽協爾城太空航站在安全和清廉這兩方面的聲譽&mdash&mdash我還強調全銀河數一數二&mdash&mdash問題是這艘太空艇過于新穎，我不知道怎樣關掉。
&rdquo &ldquo他不會相信的，一定不會。
&rdquo &ldquo當然不會！可是他得假裝相信，否則就等于被我羞辱了一番。
由于他對我根本無可奈何，即使被我羞辱也隻好認了。
既然他不想白白受辱，最簡單的作法就是相信我的話。
&rdquo &ldquo這也是人性特色的另一個例子？&rdquo &ldquo沒錯，你遲早會習以為常。
&rdquo &ldquo你又如何确定這輛地面車沒有竊聽器？&rdquo &ldquo我的确想到這種可能，所以并未接受他們為我準備的那輛，故意随便挑了另一輛。
萬一每輛車都裝了竊聽器&mdash&mdash嗯，我們剛才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嗎？&rdquo 裴洛拉特露出不舒服的神情。
&ldqu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抱怨似乎相當不禮貌，但我并不喜歡這裡的氣味。
有一種&mdash&mdash怪味道。
&rdquo &ldquo車子裡面？&rdquo &ldquo嗯，在太空航站就有了。
我本來以為是航站特有的味道，不料車子帶着那種味道一起走。
我們能不能開一扇車窗？&rdquo 崔維茲哈哈大笑。
&ldquo我想我可以在控制盤上找到正确的開關，但不會有什麼用處，整個行星都有這種味道。
真的非常難聞嗎？&rdquo &ldquo倒不是非常強，不過聞得出來，而且令人不太舒服。
難道整個世界都是這種味道嗎？&rdquo &ldquo我總是忘記你從未到過别的世界。
每個住人世界都有特殊的氣味，主要是由各種植物散發出來的，不過我猜動物應該也有貢獻，甚至人類也不例外。
而且據我所知，任何人剛剛踏上别的世界，都絕對不會喜歡當地的味道。
但你很快會習慣的，詹諾夫。
幾小時後，我保證你就不會注意到。
&rdquo &ldquo你該不會是說，所有的世界都有這種怪味道吧。
&rdquo &ldquo不是，正如我剛才說的，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
如果我們真的很留意，或者鼻子再靈敏一點，就像安納克裡昂犬那樣，或許我們隻要輕輕一聞，就能判斷站在哪個世界上。
我剛進艦隊的時候，每到一個新的世界，頭一天一定吃不下東西。
後來我學到了太空前輩的絕招，在降落的時候，就拿一條沾了當地氣味的手帕捂着鼻子。
這樣一來，當你走出太空船的時候，就什麼也聞不到了。
等你在太空中跑久了，對這種事就會麻木，能夠置之不理。
事實上，最糟的反而是回家的時候。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