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關燈
匹,并燕京每年所出稅利,五六分中隻算一分,計錢一百萬貫文,合值物色,常年搬送南京界首交割,色數已載前後往複議定國書,每年并交綠礬二千栲栳。

    兩界側近人戶不得交侵,盜賊逃人,彼此無令停止,亦不得密切間諜,誘擾邊人。

    若盜賊并贓捉敗,各依本朝法令科罪訖贓罰。

    賊雖不獲,蹤迹到處,便勒留償。

    若有暴盜,或囚别故,合舉兵衆須得官報沿邊官司。

    兩國疆界各令防守,兩朝界内地各如舊,不得遮堵道路。

    至如将來殊方異域,使人往來,無得禁阻。

    所貴久通歡好,庶保萬世。

    苟違此約,天地鑒察,神明速殃,子孫不紹,社稷傾危。

    ”本朝志欲協和萬邦,大示誠信,故與燕地兼同誓約。

    苟或違之,天地鑒察,神明速殃,子孫不紹,社稷傾危。

    如變渝在彼,一準誓約,不以所與為定。

     ○南宋國書 四月日,大宋皇帝緻書于大金大聖皇帝阙下:“使車複至,聘問彌殷,式馳約載之嚴,共著齊盟之重,誠參天地,惠浃神人。

    取亂侮亡,遂底六師之績;敦信明義,共圖萬世之安。

    仍眷雲中,外虞昏主,并沐親仁之好,獲從恢複之心。

    遠稔忱恂,倍增感怿,用傳于後,永置于懷。

    兩朝著誓之後,所務通歡繼好,以保永世,末節細故各不須較。

    邀功生事構造之人,彼此所宜深察。

    所雲糧食,燕、雲兩處無可計辦,今特于内地掇那 米五萬石,二萬石令河北路宣撫司于古北口外交割,三萬石令河東路宣撫司于歸化州或應州以北道路通快處交割,并于七月一日以前節次辇緻前去,計會貴國軍下官員般取。

    餘事悉如來谕。

    順綏炎律,茂履純休。

    今具勒楊璞等回,有少禮物,具諸别幅。

    專奉書陳謝不宣。

    謹白。

    ” ○與南宋書草 西南、西北兩路都統并奚王府路都統達赉、南路都統多昂摩節次由前後各管處所,亡去張覺、李石納蘇并招過及自南京回去。

    又,張覺等邀截下郎君錫庫,及援送燕京遣發統軍司所管以上逐起職官、百姓、工匠及諸軍下亡去,驅使人口、軍人、妻室,并劫掠偷遞過孳畜财物。

    自來累具文字,移牒大宋河北、河東路宣撫司,河東、雲中府經略安撫使等司,燕山府、代、應、朔、武等州取索,皆推注不為分白憑驗,伏乞朝廷詳酌。

     勘會兩朝誓書,盜賊逃亡,無令停止,亦不得密切間諜,誘擾邊人,及約定所許州縣、所管民戶,其餘包人戶并不在許與之限。

    今據逐處奏前件因依緣由,稱見獲憑驗,由自推注,不為分付,系違負自彼顯然。

    若隻以違約推延,便望休止,亦不誤矣。

    所據随處州縣因官寄客居契丹人戶,并逃亡招過,及上件邀回劫掠偷遞職官、百姓、工匠,驅使婦女孳畜财物等,如敦守誓約,請依在邊帥臣聽諜數目交付,仍指揮逐處禁止,乞回示。

     ○報南宋獲契丹昏主書 六月日,大金皇帝緻書于大宋皇帝阙下:“大寶之尊,允歸公授,守不以道,怒集人神。

    故先皇帝舉問罪之師,迨眇躬盡繼述之略,尤賴仁鄰之睦,生獲昏王之身。

    人心既以歡和,天下得以治定。

    爰馳使介,庸示披陳,逖惟聞知,諒同慶慰。

     今差複州管内達貝勒李用和、朝散大夫、守鴻胪寺卿、知太常禮院、騎都尉、太原縣開國伯、食邑百戶、賜紫金魚袋王永福充告慶國信使副。

    有少禮物,具諸别幅。

    專奉書陳謝不宣。

    謹白”。

     ○與宋閹人、河北、河東、陝西等處宣撫使、廣陽郡王童貫書 天會三年十一月三十日,大金固倫尼伊拉齊貝勒、左則元帥緻書于大宋宣撫郡王閣下:“既憑來信,複沐使音,未孚結納之誠。

    難避重煩之議。

    領兵前去之由,已載别牒。

    且兩朝之事,若不互相容會,須至戰争。

    夫如是,則豈惟菑危轉甚,更恐生靈枉罹炭,是用遣人,以俟雅報。

    蓋以宣撫郡王所為結約和會,契義最舊,況承來文。

    若謂更有可議,務在通融商量。

     伏念宣撫郡王有輔立之功,位望所推,必謂議以谠言,扶斯将墜,與其交鋒争戰以傷生民,甯若酌中兩便為計。

    果能如此,其于貴朝非止社稷久享安全,更獲兩下益固歡和,然後郡王忠 孝克保終始,長守富貴,民賴其善,為天下之幸甚,豈不美哉!昔契丹請和之日,朝廷限以遼為界,不見聽從,乃及今日。

     所望取為前鑒,審觀事勢,與差去官員評議定一。

    律正嚴凝,伫膺多福。

    今差昭文館直學士王介儒、貝勒色哷美專奉書披述不宣。

    白。

    ” ○牒南宋宣撫司問罪 大金元帥府牒大宋宣撫使司:“近差甯昌軍節度使蕭慶、 貝勒色哷美專往理會所索戶口事,所準回牒,稱本朝幅員萬裡,人居散漫,若再行根究,難指有無。

    又據差馬擴、辛興宗所說,與上亦同。

    往者大宋與遼為鄰也,因争疆場,歲輸金、帛,不獲厭足,遜辭添納,百餘年間,勤于朝聘,每事姑息,不可殚言,想其屈志實不獲已。

    由此而言,其苦于屈辱亦已深矣。

    幸遇我先皇帝天縱英谟,神資睿略,方經營天下之初,大宋遣使請雪前恥,由朝廷以恩化為務,親幸幽、薊,才下全燕,即時割賜,此朝廷所以大造于大宋,使大宋不勞而立其功,以神祖宗之屈,自此始也。

    大宋皇帝感斯大義,遂立嚴誓,蔔于子孫,久敦信約,何期立渝盟誓,手書稱诏,構我邊京,使為叛亂,賊殺宰輔,邀回戶口?聖上以含容為德,取索戶口之外,一無理會,尚自不知悔過,及于沿邊多方作過,暫無自戢,為此依準所降宣旨,移牒回取确實有無歸還,卻稱本朝幅員萬裡,人居散漫,豈期縱驕誇謾,棄德負義如此之甚也!酌其所意,謂我土地之廣,但得戶口,縱違誓約,畢竟何為?有此橫暴顯然而覺其奸回,容俟至今已為枉矣。

    若依前索以道理,實慮空逗歲月,今聊整問罪之師,且報納土之由,仍依回誓,收複元賜 京鎮州縣。

    今月二十九日起發前進,須議公文牒具如前。

    今差昭文館直學士王介儒、貝勒色哷美等前去事,須牒大宋河北、河東、陝西等處宣撫使司,到請照驗先行,歸還朔、武等州,陳其罪戾,其一切聽命無違。

    公文回示,仍請貴司自就相近親見商議,容會結約。

    如或難以依應,即請克期甚地,以決勝負,幸不疑惑住滞,以至别議施行。

    謹牒。

    ” ○元帥府左副元帥、右監軍、右都監下所部事迹檄書 往者遼國運衰,是生昏德,自為戎首,先啟釁端。

    朝廷爰舉義師,奉天伐罪,繄爾宋人,浮海計議,候并遼國,願割幽、燕,歲納金缣,自依舊例。

    先皇帝有客為德,嘉其來意,置以不疑,即時允應。

    爾後全燕既下,割之如約,其為恩信不謂不多,于是要之以天地,質之以神明,乃立誓文,盜賊逃人,無令停止,亦不得間諜,誘擾邊民,俾傳之子孫,守而勿失。

    洎宸輿北返,宰輔東行,不意宋人貪婪無厭,稔其奸惡,忽忘前施之義,潛包幸亂之謀,遽渎誓約,結構罪人,使圖不軌,據京為叛,賊殺大臣,邀回戶口,啖以官秩,反令納土,仍示手诏,竊行撫谕,遂使京畿之地鞠為寇場。

    才天兵臨境,魁首奔亡,而又接引,辄相保蔽,更易姓名,授之官爵。

    及至追索,傳以僞首,既殺無辜,又貸有罪,不仁不恥于此可知。

    朝廷方務含容,不彰其惡,但誡邊臣,戶口之外,一無理辨,此所以必欲久通歡好之故也。

    彼尚飾以僞辭,終為隐諱,仍招納逋逃,擾及居民,更使盜賊出沒為患,所有歲貢又多愆期,背恩莫斯之甚!朝廷亦不咎之,依前催索,猶不聽從,牒稱本朝幅員萬裡,人居散漫,若再行根究,難指有無,況事皆已往,請别計 議。

    據彼迷辭,意涉誇謾,至于本境行發文字,辄敢指斥朝廷,言多侮謗。

    雖累曾移文,俟其改過,終然不悟,罔有悛心。

    矧又夏台,實惟藩輔,忱誠既獻,土民是賜,而彼宋人忽起無名之衆,辄行侵擾之事。

    因其告援,遂降朝旨,移牒解和,俾複疆土,仍以狂辭,不為依應,反雲夏人納款,曲有陳請。

    大金方務恩撫初附之國,且料不無曲意,姑行順從,既出一時私恩,畫與夏人,則大金順從夏人已為周至,自今不煩幹預,自當以道裡所在,且朝廷方隆恩造,下浃群邦,彼之兩國,各蒙其賜,所與之地,裁之在我,肯緻私曲,以為周至,豈期詭詐,昧于道理,不為禀從如是之甚者哉?斯則非止侵陵夏國,實關不懼朝廷,此朝廷所以罪也。

    蓋聞古所重慎者兵也,兵而無名,非三代仁義之謂也,其或仗順臨逆,以直加曲,斯用兵之王道焉,反是則甚無謂也。

    今奉宣命興師問罪,東自南京以來,西接夏軍一帶,諸路并進,固不獲已。

    況趙佶越自藩邸,包藏禍心,陰假黃門之力,賊其冢嗣,盜為元首,因而熾其惡心,日甚一日,昏迷不恭,侮慢自賢,謂已有天命,謂作虐無傷,當其伐遼之日,官軍所至有逆拒者,或至傷殘,皆非我所欲為,是其自速禍敗也。

    或有舉城舉邑、以部以伍效順歸款者,前官如舊,厚加恩撫,立其勞績,不次錄用,居民則省徭役,輕刑罰,各安其業,諒已知悉,今亦如前,宜相為鑒。

    昔彼納平山是圖我疆,今伐汴宋是圖彼地,茲所謂